“我在地球上的使命是什么?”,我们最好一遍又一遍地反复问自己这个问题。否则,我们也许会做了别人该做的事情而尚不自知。而且,这个“别人”也许纯粹就是我们的凭空想象之物,是我们想象世界中的囚徒。
作为会思考的生物,唯有我们有能力思考自己的存活——至少是在阳光下度过的这短暂的一生——究竟意义何在。但除此之外,我们还有一种独特能力,能使思考着的心灵如乌云般完全遮蔽我们在这个世界上的生命历程。我们有可能永远意识不到自己的独特,至少只要我们还停留在个人思维习惯和条件发射投下的阴影中,我们就不可能意识得到。
有个故事说,网格圆顶建筑结构的发现者/发明者巴克敏斯特·富勒,在32岁时,在一个晚上在密歇根湖边考虑了好几个小时,想要自杀。他当时遭遇了好几次创业失败,感觉自己的人生一塌糊涂。他当时认为最好是自己离开这个世界,免得拖累了妻子和尚在襁褓中的女儿。很明显,尽管他拥有非凡的创造力和想象力,这种创造力和想象力后来才为人承认,但是他的一切努力都化为了泡影。然而,富勒最后没有结束自己的生命,相反,他决定(也许是因为他对宇宙的基本和谐和秩序深信不疑,他深信自己是其中一个不可分割的部分)从此开始重新生活,就像那夜已经死过一样。
因为已经死了,所以他不用再担心自己的个人生活,而可以自由地全心全意地作为宇宙的代表而活。剩下的人生就成了一份恩赐。他不再为自己而活,而是全身心地去探问,“在这个星球上(他将之称为地球号太空船)我需要利用个人所知做点什么?什么是必须由我来负责的?”他决定要不断追问这个问题,遵从自己的本能,做好个人范围内的一切事情。就这样,因为是作为宇宙的员工为全体人类服务,你会通过自己的本质、自己的状态以及自己所作的事情改变自己周围的一切,为之贡献自己的力量。但这已经不再关乎个人,而是宇宙自我表达中的一部分了。
我们的内心呼唤我们成就什么、成为什么?我们很少下定决心就此提出疑问并进而思考。我喜欢用一个问题来总括所有这些努力:“我在这个地球上的真正使命是什么?”或者,“我非常在乎、愿意为之付出的事情是什么?”如果我问了这样的一个问题,而又想不出答案来的话,我就不断地问这个问题。如果你在20来岁的时候就开始思考这个问题,那么等你到了35岁或40岁、50岁、60岁的时候,也许这种追问本身就会引导你到达某种境界。而这种境界,如果你一味追随主流习俗,遵循父母期望,或更糟糕的是,遵循个人未经检验、自我设限的信仰和期望的话,也许根本就到达不了。
你可以在任何时候、任何年龄开始追问这个问题。无论何时开始,它都会对你的处事观念和各种抉择产生深远影响。这也许并不意味着你会改变自己所作的事情,但也许意味着你会想要改变自己看待这件事情的方式或者做这件事情的方式。一旦成为宇宙的雇员,那么即使某个人克扣了你的“薪水”,不可思议的事情也会翩然而至。但是你必须得耐心一些。要想在人生中培养出这种处世态度,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行的。你最好就从此处开始。至于开始的最佳时间,此时如何?
你不会知道这种反思会带来什么。富勒喜欢说,此刻似乎正在发生之事绝不是事态的全部真相。他喜欢说,对蜜蜂来说,重要的是蜂蜜。但是蜜蜂同时又是大自然传播花粉的工具。万物息息相连是大自然的基本法则。没有什么是孤立存在的。万事万物生生不息地在不同层面展开。尽己所能感知这种本质,并学会遵从自己的本性,坚定地在纷繁复杂的生活中守住自己的本心,这就是我们要做的。
富勒认为大自然中自有一种基本建筑形式,在这种建筑形式中形式和功能交织相融。他相信,大自然的设计蓝图自有道理,而且在许多层面上与我们的生活切实相关。
富勒从不认为自己有什么特殊之处,他认为自己只是个喜欢琢磨创意和模型的普通人而已。富勒的座右铭是:“如果我能理解,那么任何人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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