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雨声,酣睡声。
我睡的很轻,不是年岁大的缘故,而是心中有半点事儿就睡不好的老“毛病”。所以,虽是夜雨轻落,我便知晓了。
无风的夜,淅沥的雨,轻轻落在酣睡人的梦里。
听着窗外的雨声,伴着熟悉的酣睡声,本来应该是促眠的曲儿,却也没有带我入梦。
于是,我把自己置于黑暗的夜色,把心放进春雨里,任凭思绪飞,让心念随意走……我感觉得到她翻身的动静,也感受着夜雨与深睡人交织出来的意韵。
春夜,雨声,微微亮的天色。
醒来时,我不知夜雨停在几时,但我还能回味出夜雨的美妙。不由得感叹,这雨,真的贵如油啊!
看一眼身边人,她还在睡梦中,我生出几许羡慕,却也为她惋惜,因为,她没有听到夜雨美美的滴答声。
晨曦,亮了窗帘。
“夜里下雨了……”
她,如似自语,也是问询。
真是的,明明是睡梦中的人,竟然知道夜雨落,不知所以的我,慢慢起身,去看雨后的院子,也是看雨落几何?
映入眼帘的是那些新移到院子里的花儿,在晨光里,在雨后的风里摇曳。
看见了地面上雨落后的湿润,还有檐水处地砖洁净的色彩,此刻,我仿佛又听到夜雨声声落,也思量着那个原来并没有深睡的身边人……
“这雨下的不大。”
是她肯定的语气。
“春雨就这样吧。”
算是我的作答。
然后,我离开院子,走进雨后的春晨,清寒的风拂过,带着我心中的念,飞向远处的春天。
(癸卯年二月廿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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