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飞驰的景色映衬在黎春稍显疲惫的眸中。
随着时间逝去的,有青春,有回忆,那种略显苦涩的甜蜜回忆。
“春妮儿”,有人从不远处的桥洞子下喊了一声。
这突然地招呼可把正从桥上经过的小女孩吓了一大跳,女孩环顾左右没见到什么人,便趴着桥沿儿残破了半边身子的石狮子向桥下望去,待看清了那人,女孩笑着问道“你怎么在这?怪不得晌午在学堂没见到你呢。”
桥下是一个男孩子,十二三的年纪,一身破旧的单衣不知是用谁的衣服改的,披在他那瘦高的身上又肥又短稍显滑稽。“抓鱼呀!”说着将挂在腰间的一个已经发黑的鱼篓抬了抬,不过大概是没鱼的,鱼篓的开口都快朝地了他也不急。
“哦,那我走了,一会儿回家晚了太奶奶又要骂人了。”说完女孩儿却没有离开,反而由单手抓改为了双手抱着石狮子,好像是石狮子不让她离开似的。
“好。。。”刚张嘴话没讲完,男孩却也发现了女孩的异常表现,后面的客套话只好在他尴尬挠头时咽回了肚子。
好一会,俩人也不说话,一个俯着身浅笑不语,一个仰着头憨笑无言。有一丝甜味从桥里弥散。
“真的回去了哈。”说着女孩儿离开桥边,拍了拍花布裙上的灰土,“听太奶奶说过几天爸爸要接我走了,”“也不知道要去哪儿?”前一句还很大声,好似生怕男孩儿听不到似得,后一句却低不可闻。没等男孩儿说什么,一蹦一跳的女孩儿似这春天里的精灵般已经消失在了桥头另一端。
翌日清晨,男孩儿早早的等在村口桥头,因为这是女孩儿去学堂的必经之路。今天的男孩儿一定是打扮过的,衣服虽然仍是不合身,却看得出来是刚洗过的,泛白却较往日干净了甚多,以往被黑泥包裹的双足,居然洗过了露出了十个还算白皙的脚趾,还有那双仍泛着青色的草鞋,虽然毛毛刺刺的总也是一双鞋子。清早的风还是有些凉的,男孩儿抱着肩膀,习惯性的想要靠着那颗歪脖子老柳树,却是怕把衣服沾脏了,硬生生把站着等人,搞得像卫士站岗似的。
终于,在晨曦中,仿佛天使般的那个她来了,还是昨天的那身布裙,许是离得近了,显得越发的鲜艳了。待女孩儿走近了仍等不到招呼,“怎么奇奇怪怪的呀今天?”紧走两步,啪,粉拳出击,萌力十足啊。这才将男孩儿从不知明的迷境中“解救”出来。
“你来了啊。”居然是这么一句。什么情况,这小子是生病了不成。女孩儿想。也是,两人从记事起就在一起玩,虽然两人家境差好多,可是小孩儿懂什么,只要能玩在一起,开心是大人们不能理解的。虽然,随着慢慢长大,男女的差别越加的凸显,两人不能再肆无忌惮的过家家,却仍是最了解对方的朋友,对朋友。
猛地,黎春似乎被什么刺激了似得,回忆被中断,她感到有些懊恼,是什么居然敢打扰她,虽然同样的回忆,在之前的十几年里被无数次反反复复的记起,但每一次不完整的回忆都会使她发脾气。
“尊敬的旅客朋友们您好,前方茅村镇即将到站,有需要下车的旅客请准备下车!”
窗外飞驰的景色映衬在黎春稍显疲惫的眸中。
随着时间逝去的,有青春,有回忆,那种略显苦涩的甜蜜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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