徜徉在中华文化数千年的宝库中,你会感叹:祖国文化是如此的浩瀚广博,中华文字是如此的字字珠玑晶莹生秀。
一横一竖一撇一点,用最简单的笔画,托起了汉字的江山社稷。
不言也不语,不咸也不甜。一个又一个的文字,组成词,造成句,连成文,结成篇。文字,用简单的排列,即可表达辞意。用整段的句落,即可表达感情。用整篇的文章,即可阐述思想,解析万象。
文字藏爱,用它可以表达人类的喜怒哀乐酸甜苦辣,用它可以描摹人间四季寰宇古今。
文字叙事,抒情,容古今。盘古开天,仓颉造字。文字,是一座桥梁,畅通了人与人之间人与事物之间的交流。
文字的多寡与文章的质量没有必然的联系,文字的倾囊而出,并不意味着文章的上乘。在几千年的文化流淌中,简约素简的文学作品,熠熠生辉并留传至今。历来的文字工作者,都对自己的作品反复研读反复修改,以达到精简之美。
一部辞海,囊括了几千年的人和事,单就人来说,能入辞海的,在生活的年代,都是各个领域名个方面卓有成就的人物,但到了辞书里,只有短短的几行字。这几行字,浓缩了他(她)们漫漫的一生。可谓言简意尽。文字,闪烁着独特的魅力。
罗贯中《三国演义》中第五回,发矫诏诸镇应曹公,破关兵三英战吕布。这其中写到了关公斩杀勇士华雄:
出帐提刀,飞身上马。……正欲探听,鸾铃响处,马到中军,云长提华雄之头,掷于地上——其酒尚温。
短短几十个字,就把那喊杀震天的打斗场面酣畅淋漓地写了出来,其酒尚温四个字,更是神来之笔,尽显关公神勇,人物形象血肉丰满,跃然纸上。文字,闪烁着简洁之美。
而晋代陈寿所撰《三国志》,则显得过于简约,虽叙事清晰,简洁有序。缺失了文字的形象性与内涵美。
古往今来,一位又一位一辈又一辈的诗人词人文学家,无不在文字上狠下功夫,在文学上精益求精。
清代扬州八怪之一郑板桥,曾有一副对联:
删繁就简三秋树,领异标新二月花
作者强调文学创作要删繁就简,就像深秋之树,去叶存枝,还要勇于标新立异,勇于探索,犹如春天的缤纷多姿,清新美丽。这对后来的文学创作,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借鉴。
文章不厌百回改。鲁迅先生曾说:‘写完之后至少看两遍,竭力将可有可无的字、句、段删去,毫不可惜’(《答北斗杂志社问》)。
文章的修改,就涉及到文字的斟酌,运用,增减及润色。一个字,一组词,在不同的时间地点,在不同的语境,都能产生不同的意义,有的,甚至截然相反。
汉字浩如烟海,变幻无穷,同一个字,有多个发音。字的组合也多姿多彩,稍不留神就有可能闹出笑话。例如‘妺与‘妹’’字,差别在右边两横上,一个上长下短,读mo,是夏朝一人名,且只用于该人名。后一字则上短下长,是最普通的姐妹的妹字。
写文章,运文字,犹如修剪花枝。修去繁芜,余下简美。只有修葺后的花枝,才是精炼的美。只有提炼过的文字,才能让文章风韵有致。
文字上的精彩更多的是来源于多年的修炼。没有多年的运用,也难于达到运用自如的境界。
万口成诵的文章,需要炉火纯青的文字。
一如这节节而上的芝麻,只有不断地吸收阳光拔节而上,才有硕香的黑芝麻白芝麻。
文字,有爱。
2022.8.5张亚雄于浙江湖州陆葭漾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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