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年是在部队大院里生活长大的,那也是我儿时记忆中最纯真、最灿烂的时光。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末期,物质还是匮乏,小时候很少见到玩具,部队大院里每家都有四、五个以上的小孩,大的领着小的玩,玩起来一呼百应可以凑一个班。那时候哥哥经常带着一帮男孩子下河游泳、摸鱼、逮青蛙,用自制的弹弓打鸟,用子弹壳做玩具枪,用面粉洗出的面筋做粘耳,拿着着长长的竹竿捕蝉,他们把捕捉的蝉堆在火上烤熟,我也跑过去,一起和他们开心地吃的好香。
我们女孩子三、五一群凑一起,在地上画格玩“跳房子”,跳皮筋,踢毽子,捉迷藏,简单而快乐,远比现在的孩子开心。
记得那个年代有一种很流行的玩法就是抓“骨头子”,是女孩子的专利。那“骨头子”都是我们各家吃完的猪关节骨、羊关节骨积攒下来的,形状大小和麻将牌一样。我们把“骨头子”清洗干净晾干,涂上鲜艳、美观的颜色。
“骨头子”抛在地上或桌上,玩法是单手抛起小沙袋包,再用同一单手赶紧去抓同色的“骨头子”,等空中沙包未落下之前,用同一单手既要接住沙包又要抓住“骨头子”,谁最后抓的“骨头子”多,谁就赢了,“骨头子”也就成了“战力品”,我和姐姐那时赢了好多五颜六色的“骨头子”,好有成就感。
那时候,我们女孩子也和男孩子一起嬉笑打闹,玩弹球,推铁环,拍烟盒,在冬天的冰面上打“冰嘎”,都是我们自己亲手制作的,不用花钱,而且还是五花八门玩起来兴致勃勃,忘记吃饭和做作业是常有的事。
我的童年就像鱼儿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着,在无忧无虑的快乐中成长。
那时,每周晚上部队大院里的大操场上都会放电影,是我们这些孩子最盼望的“文化生活”。
每次我都早早地拿着凳子去前排站好位子,等待电影放映。
《南征北战》《上甘岭》《地道战》《董存瑞》《英雄儿女》《平原游击队》等革命战争电影,都看了无数遍,让我从小就有一种英雄情结。
当看到王成在炮火中呐喊:“向我开炮”,我热血沸腾,流流满面,那首高亢雄壮的《英雄赞歌》流传至今,始终是我血脉里的律动,风骨里的烙印。
那些英雄形象和红色信念至今深刻在我的心中。
我的童年像一颗轻盈的蒲公英,挂满了美好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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